1975年,美军从越南仓皇撤离,却留下了一份“吃不完的战争套餐”——价值20亿美元的军火、1500万吨未爆炸弹、7600万升剧毒橙剂。 近50年过去,越南仍在艰难消化这份“遗产”:农民种地要先排雷,儿童误触炸弹被炸残,畸形婴儿因橙剂代代出生……当年美军丢弃的430架直升机、300辆坦克、80万支步枪,至今仍躺在越南仓库里,甚至还在战场上咔咔作响。
2022年,越南军官视察弹药库时,镜头拍到成堆的M16步枪和锈迹斑斑的子弹,它们已封存半个世纪,却仍是现役装备。 而在中部村庄,一名农妇挖木薯时刨出集束炸弹,全家三死一重伤;岘港的橙剂污染区,新生儿没有眼球或四肢的画面,让医生摇头叹息:“这是化学战的续集。 ”
美国甩手走人,越南被迫“啃老”:军工厂每年造不出1万支新枪,拆弹工人靠捡炸弹碎片养家,清理橙剂需再花20年。 所谓“丰厚遗产”,实则是还不完的血债。
西贡美国挤满了逃命的南越人
1975年4月29日, 美军直升机在人群的哭喊中强行起飞,一名扒住机舱的越南男子被美军一拳捶落——这一瞬被称作“西贡铁拳”,成了美国抛弃盟友的经典画面。 18小时的“常风行动”里,美军撤走7000人,却将170万曾为他们卖命的越南司机、翻译、警卫扔在原地。 机场跑道堆满带不走的装备:坦克轮胎陷进泥里,直升机油箱见底,弹药箱散落如垃圾。
北越军队进城时,被眼前的“军火超市”惊呆。 仅坦克就有300多辆M41“沃克猛犬”和250辆M48“巴顿”,装甲车超1000辆。 空军基地更夸张:430架“休伊”直升机螺旋桨耷拉着,73架F-5战斗机机翼上还挂着导弹。 最实惠的是陆军仓库——80万支M16步枪、85万支卡宾枪、130万吨弹药,多到能武装两个越南。 军官们咧嘴笑:“美国人送货上门! ”
这些装备立刻被推上战场
1978年入侵柬埔寨,越南开着M48坦克碾过丛林,F-5战斗机俯冲轰炸,仅一个月就推翻红色高棉政权。 尝到甜头的越南飘了,次年调转炮口对准中国。 在谅山战役中,越军M113装甲车冲向解放军阵地,却被反坦克炮轰成废铁。 残骸拉回河内时,技师们拆东补西:把三辆炸烂的M48拼成一辆能跑的,缺零件的直升机旋翼用竹片加固。 他们没料到,这种“凑合”要持续50年。
时间走到2022年,越南电视台播出一条新闻:高级军官视察广治省弹药库。 镜头扫过,观众傻眼了——成排的M16步枪油光锃亮,木箱里5.56毫米子弹黄澄澄的。 解说员轻描淡写:“封存47年的美制弹药仍安全可用。 ”可仓库外的现实更刺眼:农民阿儿在木薯地挖出一枚棒球大的集束炸弹,小舅子当玩具递给4岁侄子。 爆炸声后,两个孩子当场死亡,阿儿重伤截肢。 警察杜氏秋翻着档案叹气:“今年第9起了,孩子总以为那是铁皮球。 ”
未爆弹只是“战争套餐”的开胃菜
在岘港橙剂污染区,22岁的妈妈生下无腿婴儿。 她家三代畸形:祖父死于肝癌,父亲双手萎缩,女儿没有下肢。 医生递给她化验单:“你血液二噁英浓度超标120倍。
美军曾在这里喷洒7600万升橙剂,毒素渗入土壤、河流、稻田。 村民不敢种菜,因为种出的南瓜流黑汁;不敢养鸡,因为鸡崽长着三只脚。 2018年,工人穿着防护服清理岘港机场污染土,挖到地下10米仍检测出剧毒。 项目耗资1亿美元,只处理了10个足球场大的面积。
越南每年拨10万亿越南盾(约2.9亿人民币)救助橙剂受害者,却没钱更新武器。 军工厂研发的国产STV-380步枪,年产不到1万支,而部队急需换装30万支。 于是新兵照样领到1970年代产的M16,扣扳机时卡壳是常事。
广治省更惨:2025年2月,美国突然切断排雷资金,1000多名拆弹工失业。 工人何文江月薪骤降到800万越南盾(约340美元),只能回家种地:“田里还埋着8万枚炸弹,谁不怕? ”
被遗弃的岂止是炸弹?
西贡陷落时,翻译官陈文禄攥着美军签的“优先撤离证”挤进机场,却被拦在铁丝网外。 他卖掉祖宅换金条贿赂军官,对方嗤笑:“你的美国主子早飞走了! ”这张撤离证如今陈列在河内战争博物馆,旁边贴着“西贡铁拳”照片。 当年滞留的160万人,有的被新政权清算,有的躲进丛林当野人。 2014年,一群白发苍橙剂受害者在美国法院起诉孟山都公司,法官当庭驳回:“军方行为,企业无责。 ”
美制装备仍在越南苟延残喘
CH-47“支奴干”直升机被刷上新漆,载游客俯瞰湄公河三角洲;生锈的M113装甲车改成农家乐餐车,炮管插着遮阳伞。 但更多铁疙瘩躺在坟场:广治省野地里,M48坦克炮塔陷进沼泽,藤蔓缠住履带;芹苴港的废船码头,巡逻艇船底穿孔,海鸥在雷达罩上筑巢。 当地人路过时指指点点:“看,美国的‘余粮’! 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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